我做这个行业已经有七年多了,从我进入社会以来,已经有十年。最近,我感受到我个人正不断的自我消解。
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健康上的
我十八岁的时候,视力5.0,视力好的就跟拍月亮的手机镜头一样牛逼;身材瘦的像一道闪电,打篮球能在空中拉杆两次;而现在,我的健康问题包括但不限于:前列腺健康、六百度的高度近视,两幅眼镜轮着用、体脂率20多,小米体脂秤看不下去的那种。心理健康方面,我听到领导喊“来一下”时会本能的虎躯一震,我会害怕工作岗位随时被毕业,我的睡眠也是时好时不好的,深度睡眠每天只有一个小时不到,有时会睡的非常沉,有时会一晚上睡不着觉。
我感到恐惧,不是来自于别的方面,而是来源于视力,对视力的下降让我焦虑,甚于其他的因素。我想了一下,我的工作年限在增长,同时我个人正在被“框架化”,就好像 Vue 中模版语法一样,又或者像个 Spring 中的控制器,我变得不再像是个人。
“完美主义” 和 内耗死循环
正经的程序员,多少有点完美主义。我们会看到漂亮的代码,好的代码,但同时现实中职场中的项目很难说的上漂亮,或者说屎山代码。屎山代码无解,它的产生是人的问题,也是社会的问题。当我想把某项目重构,却又因为现实的引力而坠地时,这一刻我只能伪装成一个摆子。
马克思曾说资本会对劳动产生异化。这个异化在程序员群体身上会凸显的很彻底,在过去,市场尝到甜头的不是下血本研发,而是快速交付,在高速发展的面前,跑得慢就是原罪,我理想中的程序员,更像是一群艺术家,我们去尝试做各种有进步意义的事情,开源社区、中间件、技术分享、交流、PS5,甚至是组乐队。
我目前,薪资不高,但对于现在供职的公司而言,已经是诚意十足的待遇了,leader、boss 也没有难为我,我照常的上班下班,打卡铲“历史遗留”代码。我觉得我能做的更多,也觉得我能拿的更多,实则不然,公司只能给到这样,并且也没有更多的上升通道。
我们学的大部分技术,很有可能到死都只是一种屠龙技。无关乎技术好坏,也无关乎你做的怎么样,只是因为他们不需要,并且也给不起,也就是说,评估不了价值。
也许你的方案更好,更省资源,更牛逼,但是市场不需要。我们看到了求职市场的衰微,比如之前如日中天的移动端开发,到如今的“落魄 iOSer 讨饭”。
新的损害
在另一种情况之中,大部分程序员只是谋求个生活,不得不因为生计加班、从事外包工作;又因为外包性质的原因和 code 本身的原因,开发效率低,软件质量差。而又因为这样的原因,被环境所套牢,只能不断的往复这样的行为,形成: 垃圾代码拖后腿 -> 继续堆 -> 产生效率低 -> 继续堆 -> leader 让当天开发当天测试 -> 继续堆 -> 正式工要求边写业务边重构架构 -> 继续堆 这样的垃圾 loop。
这是外部的因素,环境带来的自毁性。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程序员本身就存在自毁性。
他们可能会去争论 Java 和 golang 哪个更快,Vue 和 React 哪个设计更好,Java 的开发体验如何如何,前端的岗位又如何如何;三高问题如何如何做,Nacos 如何如何实现,甚至是 String 最长能存多少位这样的事情。诚然,追求技能的增长固然是好事,但在这样的过程中,开发者(人)逐渐的会和 字节绑定,不少的程序员开发者在“八股文”和“语言特点”上争的面红耳赤,殊不知,越是重复这样的行为,所付出的代价越大,负利率越高,因为程序语言、技术等只是一个技能,它是我们个人的一种标签,技术之间的差异不是保时捷和马自达的差异,仅是扳手和钳子的差异。
这样的行为不少人沉迷其中,啊,有点可笑。同时也让这些人染上了一些“技术人”的臭毛病,这样的代价是很大的,当我们做出某些成就,最大的原因不是我们自己多牛逼,而是这个环境和形势牛逼。35岁危机到来时,这些人会因为脱离了场景,严重脱离了实际需求而受到被动,这样的现象尤其体现在大厂程序员和一些外包程序员身上,尤为明显。
最大的损害是心理上的。
不断的“硬钻”这个技术的过程中,实则是个科学家,实际是在自我毁灭,在这一批人中,实际上可以算一个我
脱离
程序只是我其中的一部分,我不希望某个语言、某个技术、某个行业绑定我的全部,我们每个人都不一样,都各自有自己擅长的东西。比如看一下文学,了解一下摄影,了解一下传统行业的运行。我正逐步正视自身,尝试去了解代码之外的世界,从而塑造真正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