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D 是写作OutsourcingDispatcher 还是 Our Dog
我们先来简单看一下软件外包的情况,外包大体上分以下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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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派遣类外包
上边的思想是好的,下边执行出了问题 ,在这个过程中,甲方要求乙方驻场,且乙方只提供人员,工程管理和交付完全由甲方说了算的形式,正形成主流。
人员外包,形式上也类型。然而更加的有过之无不及,人员外包是纯纯雇佣兵形式,可能是甲方的项目也不清楚,项目完全是哪里需要点哪里,施工队姑且还有包工头,人员外包啥都没有,我最近接触过最离谱的是连自己的甲方是哪家公司都不知道,这样的工程师来参加面试,表现自然是有很大的问题。
其他派遣类不再赘述,形式很多,然本质都是一样的:同工不同酬,外包公司只负责拿项目,招聘工作如蝗虫过境般展开,员工的合法权益得不到保障,工作稳定性差。
形式的变化催生极端外包化的情况
显而易见的是,形式的变化催生大量企业进行外包化,不管是大企业还是中等企业,外包化的趋势似乎不可阻挡。总的来说,我将原因归结于以下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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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营成本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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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政策的一体两面
先说政策
互联网+,那时候是我国软件行业产品化高速发展的那几年,正是那几年的生长,使得我国的软件行业在产品方面达到了世界第一的程度,包括但不仅限于各类工程的解决方案等。
现在的政策是:数字化转型,这里边的门道相对来说比较多了,要求各类政企使用计算机技术进行数字化转型,但很多的企业的生产模式和管理模式甚至是第一次工业革命时的模式,他们不在意提升相对剩余价值,而更加迷信绝对剩余价值,简单来说,就是崇尚加班,突出一个力大砖飞。
这类企业往往是典型的传统企业,也就是说,他们是业务主导型,软件技术对于这类企业只是一类挂件(大部分都是如此)。如果不是国家政策的要求,为了点补贴,他们甚至可以不需要计算机
以某手机制造业大厂来说,他们的大部分项目组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软件产品,只是为做而做,“先做一版看看”的形式正成为常规操作,这种行为正反映了企业的在资本社会下的焦虑心理,正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又因为资本内生性的竞争性质,导致产生了不如多做几个项目来押宝这样的心态。
同时,这种压力会传导到下边,那么作为实干家的码农来说,就会陷入工程上朝令夕改,朝三暮四的无耻困境。
然而,大量押宝、先做一版再说,成本是很高的。那么企业就会倾向于使用外包来做这个事。
其中有个说法是这样
得到的解决方案很简单:如果在一个200人的项目中,有25个最能干和最有编程经验的经理,那么开除剩下的175个小兵,让经理回来编程。
国内程序员进入人口相对过剩的周期,在加上现阶段业务驱动开发的模式还没有形成健全的流程,也就意味着,经理在常规的情况下,甚至可能不会编程。
但是成本是要压缩的,毕竟是要有人干活的,并且老项目是要维护的,那么怎么办呢?
那就先下达裁人指标,再补进外包人员
此外,中高层leader(经理)是不能动的(笑),他们的薪资可能反而会因为外包合同的缘故,实际收入得到了提升。
由于在法律制度上的不完善,外包制度得以长期运行并存在,不仅是在软件行业,也是在各行各业中也有,包括说是地铁安检,辅警等,都是属于执法权外包的一种形式体现。
外包成本的节约,不是体现在基本工资上,我在上文中指出,是经营成本的矛盾,不一定是工资、社保,根据我的经验来看,外包的薪资反而会高一些,公积金、保险会减少一部分,加班费也是根据外包合同分发的。外包成本的体现,可能是在清退、裁人、开除的方面。
这也就意味着,外包必然会有被裁的一天。
外包制度是对人的规训
我现在是站在,已经经历过一次主动辞职和一次被清退的过来人的角度上来思考这个问题,于是我做出了如下的一些心得:
外包制度对人最大的影响是环境套牢
套牢是投资领域的说法,但实际上环境也能套牢。由于上述的一些现状,外包的工作情况极其的依赖甲方的用人风格,且甲方和外包之间的身份隔阂犹如天堑。用人方的文化若是富士康那一套,软件外包自然也会不好过,往往伴随高度内卷;且由于,计算机科学对于现今社会代表高度发展的生产能力,“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制度天然的害怕更先进的生产能力,就如同老佛爷的八旗制度害怕洋人的大炮一样,这是存在血统里的恐惧。
以某手机制造业大厂来说,他们标榜的是自己的高科技能力,诚然,他们是有不少高科技成果,但在经济下行和市场竞争制度等种种因素的影响下,他们也会害怕计算机技术、后来的新生企业,对他们的实体造成冲击。
这也就造成了一些奇葩的现象,由于大部分计算机技术需要经过高校的理论培训和实践,从业人员的学历水平普遍要求较高,但他们由于内生的分配制度等原因,又不愿意将这些有潜力的苗子招进企业内,反而通过外包合同的形式招聘985、211计算机学院的毕业生。
这对国家社会发展是极其的有害,且是阻碍的。据我所知,有些企业甚至招聘NLP的AI领域的人才来做外包。按照这个形式发展下去,那么以后资源的获取将越来越不公正,甚至会跟学历学识、工作实践能力完全的脱节(可能以后转正都不看学历,只看先来后到和血统)。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外包的实质是控制
由于需求侧在收缩,有的时候外包招进来也没什么事做,但是出于对先进生产力的恐惧和KPI的压力,还是先招几个985、211的大佬进来再说吧,然而,做的事情往往是没意义的。
可能没什么活,但是要加班,要开会,要考勤。唯独不能让你下班;会通过各种的制度消耗人的精力,哪怕你在工位上卷技术,学技术,都不能让你有心思去考事业编制或者公务员或是做一些别的事情。
那么,更加的不能让你提早下班做自己的事情,哪怕你想要的只是休息,都不行。要么卷,要么闲,唯独不能让你早下班,万一你接触了什么投资人,恰好又介绍了个项目,恰好你的项目又做成了,又恰好公司发展起来了,恰好你又成为下一个雷军先生…..
如此循环、如此往复,不得解脱,实则环境套牢。
行业情况的变化
上文提到,现在的计算机行业情况是从产品化转向业务化的转型周期内。企业对业务能力的要求逐步的提高,在22年底AI大火的时候,最先躁动的反而是传统行业和企业。
在过去,他们有软件需求都是通过找软件服务行业进行定制,现在他们有实力的可能不想要定制了,想要自己来;尤其是一些特定行业,例如电网、能源、化工、金融、保险、证券、医疗、法律….等相关行业。由于行业业务的专业性壁垒,在市场上找不到标品产品,只能从非标品方面开始去做,那么非标品的价格往往都是很高的,这也是一个利润点所在。
AI的”诞生”,让部分企业产生了一些幻觉,认为真的可以替代程序员,能够甩掉这部分“成本”,技术人员的工资,他们不愿意负担,最好是要能够自带干粮的黑奴或者农奴来做事。
但现实是另一回事,目前完全替代程序员,显然不可能,形式却是这样发展的,那么怎么做呢,只能选择折衷主义来做。然而需要代码外科医生来操刀手术,其中的地位却是进行了一定的矮化,包括但不限于,各类大公司的CEO的调动,往往都不是软工或者计算机行业出生的,目前是码农出生的大公司的boss可能只有雷军先生。即便是我所供职的单位,去年起和技术副总分手,转而引进新的“业务副总”。
他们要的最好是“懂程序的业务专家”,这在目前做不到,那么退而求其次,要一个”懂业务的技术专家“,这样相对来说比较容易达成,那么,从另一个侧面来讲,懂业务懂业务,在这个层级上更容易找到对口的工作,只要该行业还没死。
企业们对AI的期甚至有些按耐不住,就像后场还没拿到篮板球,前场就已经准备下快攻的黄色篮球员一样,企业也有部分这样的原因,选择裁掉已有的产品线,保留少量的业务专家,如有需要,再招外包。
结语
直到年龄到了、身体差了,那时候,新的毕业生和黑奴也到了该上岗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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